第十七章:这就是差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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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才发现自己话语中的冒失,白一朵啐拳轻咳一声,避重就轻道:“反正奶奶的屋子你不可以进去,我可以在外屋将就一晚,你去我的屋子里休息吧。”

听了这话,林雨诗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看了看四周,秀眉皱了皱问:“你在这里怎么休息?”

“我没事,板凳搭一下,就可以睡了。”

说完两个人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司婆婆不动声色的看着,布满皱纹的苍老脸上蕴着一丝趣味。

“我听说,修士可以不用睡觉休息,一个闭关就是好几年,不吃不喝不眠不睡,还能长生不死。”

白一朵忽然有些亢奋,他现在就具备成为强者的条件,只要觉醒更多的黑白棋子,获得传承,这一切都不会遥远。

林雨诗却只是笑着点个点头,言道:“只可惜,你这辈子注定成为不了那样的人!”

“谁告诉你……”话到嘴边,白一朵还是咽了回去。

告诉她自己获得了天尊传承,她能相信吗?她敢相信吗?

别说是林雨诗,就是现在的白一朵自己,都是很难接受的!

见白一朵欲言又止,林雨诗善解人意的停下手中动作,贝齿轻咬薄唇。

“白一朵,你不会因为这个难过吧?”

“是挺难过的!……不过你说的不对,修仙并不一定非得有出奇根骨,我白一朵将会开创奇迹!”

“是吗?”林雨诗盈盈一笑。

“我会成为汨罗江北岸……,不对,我会成为整个榕城世界,最强的修仙者。”白一朵一扬下巴,壮志凌云的说。

林雨诗只认为他在做梦,笑而不语。

一夜静谧,

当晨曦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屋子,白一朵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揉揉眼皮,伸展臂膀。

“哎呦,睡的腰酸背疼!”

呻吟见,看到林雨诗正捧着肚子忙碌,桌子上摆着白粥和烧焦了的面饼。

“你醒了呀!”

林雨诗像个小媳妇一样摆好餐具,又给白一朵拿去道袍,展了展,替他穿戴。

“我做好了早餐,可以吃了。”

说罢看一眼珠帘紧闭的房间,朱唇抿了抿问:“是不是应该叫一下司婆婆?”

白一朵一晃神,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奶奶白天不出门的。”

“为什么?”林雨诗皱眉问。

“别问那么多,不去打搅她就对了。”

说着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果然睡凉板凳很不舒服,再看林雨诗时,不免有了怨言。

“你今天不回家吗?”

林雨诗面色夸了夸,趴桌上托着下巴:“家族里到处张灯结彩操办咱俩的婚事,我实在待不下去。”

低头看一眼隆起的小腹,愁眉不展:“你今天真的能炼制出洗鳞丹吗?”

“放心,一定没问题。”白一朵重重点头,

再看一眼桌子上焦糊的面饼,也没了胃口,索性拿起背篓出门。

“我现在去买药材,你在屋子里等我。”

“对了,千万不可以进奶奶的房间。”

交代好一切,白一朵这才急匆匆的出门,晨光万顷,百花争艳,灵源宗被一片寂静祥和所笼罩。

白一朵背着竹篓一路往外走,先是去了甲武堂刷脸,他毕竟是内院弟子,属于编制内,有修道课程的。

不过因为白一朵没有修炼天赋,武堂的长教对他并不在意,甚至置而不理,也就较为自在。

在一块宽敞的习武场内,数百修士汇集,晨光下,清一色的白色道袍,声势浩大气势磅礴。

武场呈回字形,三堂弟子整齐排列,中央位置是凸起的高台,高台之上有内院执教和宗门长老分席而坐。

武场外围分别设三块玄灵石碑,背着竹篓的白一朵旁若无人的走到其中一块石碑前,神识扫过,玄灵石碑刻录他的武道修为。

“白一朵,一品灵师,灵根:无,灵境:低阶,”

玄灵石碑可以刻录弟子的修为实力,但无法探测灵池内的灵气。

有人看到正甲堂的玄灵石碑显现的参数,忍俊不禁。

“内院怎么会有这么渣的弟子?这是哪个武堂的?”

“你眼拙吗?正甲堂的玄灵石碑,当然刻录的是正甲堂弟子。”

听到这样的议论,白一朵毫不理会,拢了拢肩上的背篓,掉头就走。

而队列中的上百名正甲堂弟子却是脸色潮红,不忿的看向白一朵。

“白一朵,自从白浩把你送来甲武堂,你有一天好好的听道吗?一个人资质平庸没有什么,丧失了道念,才是最无可救药的!”

说话之人是一位仙姿玉骨的仙子,甲武堂长教,李素梅。

灵源宗内院分设三座武堂,正甲、正乙、正丙。

三座武堂的修道氛围颇为松散,可能是系统化的缘故,修士间修炼怠慢,对于飞升仙域也只有少数人存以斗志。

白一朵就在这少数人之外!

白一朵脚步顿了顿,漫不经心的扭回头,说道:“长教,我资质平庸,修炼是在浪费宗门资源!这可是你说的呀。”

或许没有人甘愿平庸,每一个进入内院的弟子,都幻想过有踏上仙域的一天。

可是在内院这个趋势附利的地方,有着严重的资源倾斜,

对于有修炼天赋的弟子他们着力培养;

对于根骨不全资质平庸的弟子,则是放任和摈弃,甚至冷嘲热讽变相打击。

这种不公自然助长了一些修士间的层次化,天资好的越发自信和积极,天资差的则自卑消殆。

李素梅俏脸微沉,也懒得过问了,道袍一挥:“该去哪赶紧滚吧,我甲武堂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长教,逐我出武堂,您好像还没这个资格吧?”

白一朵虽然资质平庸,可是他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哥哥。

哥哥白浩是掌门人亲传弟子,近水楼台,白一朵进入内院乃至入学甲武堂,可都是掌门人钦点的。

所以尽管白一朵在这里不受待见,可也没有人真的能拿他怎么样。

说完,白一朵头也不回的走出武场。

一名女弟子忍不住了,跳出队伍拔出利剑:“长教,白一朵太嚣张了,身为我甲武堂弟子却如此傲慢消殆,简直给我们丢脸。”

有人附和激愤,恨不能追过去将其斩杀。

李素梅俏脸微沉,越看这少年越是糟心。

但是很快的,她沉白的脸色就逐渐减缓,因为白一朵离去的方向,迎面走来一位俊逸少年。

少年净白,手持一柄长剑,白色衣袍在晨霞中展展生风。

“是欧阳师兄!”

刚才还激愤暴跳的女弟子霎时小脸绯红,秒变清纯少女,沉眸捏着衣角,羞涩的垂下脸。

可是少年却目无旁视的径直走向玄灵石碑,孤傲的目中,似乎容不下天地间的一切。

神识扫过,玄灵石碑刻录出他的修为参数:

“欧阳杰,六品练气,灵脉:木系,灵境:高阶。”

……这就是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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