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8、代餐夫人不讨喜(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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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炘白震惊地看着元时婉,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非常难看了,元时婉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刚刚那动作是下意识的,因为她内心里一直在意昨晚上姬炘白碰了程淑香的事,因此看见姬炘白碰她的手,她那瞬间是感到十分膈应的,便下意识地打掉了他的手。但一拍掉之后,她便知道自己这动作很不妥了,只是她觉得姬炘白违背了对自己的承诺碰了其他女人,她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因此也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好继续冷着脸,希望姬炘白能把这事翻过去。可姬炘白平时也是没受过什么委屈的人,被自己的妻子这么嫌弃,自然也忍不住对元时婉生气了,觉得她太过于善妒小气,居然连自己这个丈夫都埋怨上了——这会儿的他完全忘了自己对元时婉的承诺。此时现场气氛很凝重,稍不小心双方就要爆发争吵了,不过,程淑香是个知情识趣又很有情商的人,知道自己新婚第二天,三皇妃和三皇子就吵架,那也会影响她自己,因此她微笑着打破了僵局,给两人找了个台阶下,说:“皇妃肯定是身体不太舒服吧?脸色看着有点不好,那妾身快些敬茶,好让皇妃回去歇息……”元时婉看向程淑香,只见她长得眉眼精致,是个极有风情的大美人,气色很好,一看昨晚上的洞房夜就过得很美满,元时婉心里又酸又妒,心想,怪不得夫君连一晚上都坚持不住,这样的大美人,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呢?心如死灰的元时婉就着程淑香的台阶下来了,喝了她敬的茶,并没有为难她。现在的元时婉还是骄傲的,她不屑于为难别的女人,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的丈夫要是没有那个心,那不可能洞房成功的,因此她即使不喜欢程淑香,也不会怪罪于她。见过礼、敬完茶之后,程淑香就回自己的院子歇息了,而姬炘白并没有随着离开,他对元时婉刚刚的态度很不满,想留下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解释。但元时婉并没有任何解释,反而在等他如何跟自己解释洞房的事。夫妻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元时婉先开口了:“夫君,你跟我承诺过不会碰其他女人,那你为什么碰了她?”说着说着,她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姬炘白看见她这个模样,顿时心里那点气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心疼,他对元时婉还是有点感情的,看见她这个模样也不好受,只是她问的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难道他要老实承认自己无法抵抗程淑香的魅力?“我、我喝多了酒……以为她是你……”最终,姬炘白给出了这个明显是谎言的借口。“是吗?”元时婉也不知道信没信,却没有勇气继续问下去了。“婉婉,你才是我最爱的人,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姬炘白一把把流着眼泪的元时婉抱住,不停地哄着,一如从前惹了她生气时一样。只是他们俩都明白,不可能跟从前一样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深深地裂了一条缝,而这条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得更深、更大,最后破碎到无法弥补。元时婉接连受到重大打击,急需寻求感情安慰,但她最亲密的丈夫便是她遭受打击的来源,所以她不能从丈夫那里得到慰藉;父亲是男人,肯定无法理解她的想法,而继母,从她找了娘家侄女来跟她抢丈夫,她就知道母女之间的感情已经名存实亡了……那么,她还能去找谁?当然是找她从前的姐姐啊,以前她做了什么都有姐姐撑腰,于是她受了委屈,便又想到了元时初,于是派人去詹家请元时初去皇府做客。然而元时初根本不在詹家,而在京外的庄子里,因此元时婉的人无功而返,她这回也没办法亲自去庄子找元时初,因为她作为皇子妃,是不可以轻易出城的。见不到人,可以写信,于是在京郊的元时初就收到了元时婉的来信。元时婉在信里把继母王氏想送侄女给三皇子当妾以及三皇子违背了对她的诺言跟程侧妃有了关系这些事都一件不落地写了出来,还哀哀怨怨地述说了自己的委屈……反正就是一个丈夫朝三暮四的闺中怨妇的牢骚之言,元时初都是把这封信当成娱乐看的,这些人的八卦看得她津津有味。至于心急如焚地为元时婉着急?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她又不是原主。她非担保不担心,反而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觉得元时婉这个时候的委屈还只是小的,等到程侧妃有了身孕、生下孩子,她会更痛苦,到那时候就不但是她们妻妾之间的斗争,还有嫡庶子女之间的斗争了,会更惨烈,不知道那么“天真纯洁、善良活泼”的便宜妹妹怎么在皇府里生存?看完之后,元时初就随手把信一扔,根本没有回信的意思,她虽然喜欢看八卦,却没有为八卦主角解决烦恼的自觉,人家皇妃的事关她一个普通女人什么事啊?用不着她来操’心。于是元时婉久久收不到元时初的回信,又不死心地写了好几封来,只是后面的都是些牢骚埋怨之语,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元时初都最后都懒得看了。詹书临每隔两三天就要到庄子里找元时初,每次都劝她回府里去,当然没有一次成功的,最后干脆他自己也搬了些常用的东西来庄子里,把庄子当成了留宿的第二个家,看来是打算跟元时初打持久’战了。元时初见赶他也赶不走,只好默认了,这家伙很会得寸进尺,不但登堂入室,还连她的卧室都霸占了一半。这两人仗着闹和离的事搬出来住了,不在家里的长辈眼皮子底下生活,日子倒是过得十分逍遥快乐。詹书临开始的时候还能矜持地装一装他的斯文模样,但到后面就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挽起裤腿和袖子跟庄子里的孩子下河里捉鱼了,玩得比元时初还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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