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冒牌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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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锅子吃得相当尽兴,叶晨曦肚子吃得溜圆,既享了口腹之欲,又进一步探清了王应辉的洁癖程度。确实过份讲究了些,好在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但也不排除这家伙在她面前隐藏了最真实的一面。

一身从头白到脚的小厮开始收拾餐桌,叶晨曦看得有趣,问:“你们家负责传菜的人都是这副打扮吗?”

“嗯,吃进嘴里的,自然要讲究。”王应辉知道她要说什么,便解释道,“但凡进出厨房的人,都是这副装扮。杜绝一切有可能的人为污染。”

叶晨曦其实很想说,要是你实在龟毛到过分,说不定做菜的厨子,包括传菜的小厮在菜里吐一口唾液,你也不知道呀。

王应辉看她脸色古怪,便问:“想说什么尽管说吧。”这时候,已有侍女端来嗽口水和牙刷,让他嗽口,清洗口腔了。

叶晨曦拿起嗽口水,也象征性地刷了下牙,取笑他:“在外头也不见你这么讲究。”尤其在密境里,每天都脏兮兮的度过,也不见得他崩溃嘛。

王应辉解释:“在外头那是没办法的事,但在自己家,就得严格要求自己了。更何况……”叶晨曦不明所以,正抬眼瞧他,忽然发现他已朝她逼来,吻了她的唇,叶晨曦花容失色,赶紧推开他,拿着绣花鞋对他又拍又抽,“混蛋东西……”还有下人在场呢,他也吻得下,她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在人前做太过亲蜜的行为。他简直是要挑战她的底线。

王应辉脸上又挨了两记绣花鞋,虽然痛,但还在忍受范围内,知道她没有用力,一边挡一边笑道:“万一吻你时嘴里有异味,那可就尴尬了,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嘛。”

叶晨曦脸儿更红了,又重重敲了他的一记,“去你的,身为修士,哪来什么口腔异味。”身为修士,身体倍儿壮,体内杂质已除,九成九的人都不可能有口腔异味之类的毛病,他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王应辉说:“虽说无异味,但香喷喷的亲起来,岂不更爽?”

“你还说!”叶晨曦不敢看少聪等人的脸色,只能借抽他来转移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羞涩。

少聪不敢细看,深深低下头来,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但内心却小小松了口气。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呀。这个叶扒皮,也并非一无是处的,能够制住龟毛又洁癖成性的主子,也算是功德一件了。难怪城主和城主夫人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既精于算计又暴力彪悍的叶扒皮。

王应辉虽然挨了抽,但嘴里的笑容却没有停止过,虽然叶晨曦是抽了他,力道还不轻,痛是痛了点,但打的都是不易伤筋动骨的地方,证明她并非真正的恼怒,应该是羞涩居多。

“你还笑!看来是打轻了。”叶晨曦高高扬起绣花鞋,恨不得抽飞他,可到底下不了重手,最后只能收了绣花鞋,嗔道,“欠抽的家伙,不与你贫了,时间不早了,我回客房了。”一顿锅子吃了少说有一个多小时,这里头应该有双方故意摆出来的优雅。不然以她麻利的速度,十分钟就能搞定。

此时天已黑透,黑暗笼罩大地,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双方郎情妾意,到底没有正式名份,又是在人家地盘上,身为女子,更该矜持。

才刚把人追到手,正是柔情蜜意,王应辉哪舍得她走,便拉着她的手说:“还早着呢,再坐一会儿嘛。”

但叶晨曦心意已决,王应辉也不敢过份强求,只好拿出她的大披氅,亲自披在她肩上,甚至还要亲自替她系衣带。

叶晨曦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微微退了半步,说:“我自己来。”

王应辉依依不会地送她出屋。

屋外一片漆黑,只有巨树下亮着的灯笼散发出明亮而又温和的光茫。远远望去,如同夜空下的星光。

已有四名侍女提着灯笼过来,并恭敬地分立路旁。

叶晨曦已多少明白王家的规矩,也见怪不怪了,对王应辉说:“就送到我这儿吧,我走了。”

王应辉颇为不舍,但又找不着理由留她下来,只好说:“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叶晨曦点头,转身走了。长长的狐狸毛大氅在空中掀过优雅的弧度,也把属于王应辉的那一份热烈给带走了。

叶晨曦在侍女的带领下,一路往一品轩走去。

王应辉站在院门前,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光看她的背影,也颇觉温暖柔软。

“公子,人都走远啦。”少聪在一旁小声提醒。

王应辉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回了屋子,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现在脑子还有些乱,但不可否认,这个乱,也是兴奋的乱。

不过一天的功夫,便解决了困扰王家长达三十年亟需解决的问题,还催熟了梦寐以求的九皇灵芝草,朱果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最难得的是,晨曦答应了他的追求。

多年来的愿望一朝化为现实,王应辉只觉全身血液都在燃烧着,沸腾着。他对少聪吩咐道:“把青衣叫进来。”

少聪明怔了怔,但还是赶紧执行命令。

不一会儿,一身青衣的侍女便进来了,她的名字便叫青衣,为了方便称呼,服侍在翰心居的侍女,全以衣服颜色命名,平时当差时,也全以各自的衣饰颜色命名。

青衣进来便跪了下来,委屈道:“公子,刚才奴婢并没有看叶仙子笑话的意思。”她抬起眼眸,眼中含着泪,“奴婢并不知道叶仙子会把嗽口用的茶水当作茶喝啊。”一副受了冤枉的委屈样。

一旁的少聪心中微撇,到现在还在给叶扒皮上眼药,简直不知死活。

王应辉冷眼瞅她:“身为翰心居的女侍,竟然还会犯这样的错误,究竟是朱管家没调教好你,还是你朽木不可雕?”

青衣女侍嘴巴张了张,总算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脸色一白,赶紧说:“公子,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应辉淡淡地道:“少聪,你亲自盯着她,收拾了行李,明日送庄子里去。”

少聪意外地看了王应辉一眼,心下落了口气,果然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少城主,不是冒牌的。立时领命,对门外招了招手,立时进来两名身穿铁胄的侍卫,拉着花容失色正要去捉王应辉袍摆的青衣,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青衣还在声泪俱下地大声说着求饶的话,声音高昂尖利,少聪知道主子喜清静,立时隔空点了她的哑穴,任由青衣被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王应辉又对少聪道:“好生提点大家,晨曦将是你们未来的主母,得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若有半分不敬,休怪我无情。”

少聪点头表示知道了,但顿了下,还是忍不住问:“公子,这位叶仙子,与当年那个叶扒皮,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因为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家公子会有眼无珠到把当年那个恨得牙痒脚痒全身都痒的小小女修当成宝贝疙瘩啊。

这不现实嘛,太不符合逻辑了。

王应辉瞥他一眼,知道少聪的想法,淡淡地道:“你说呢?”

少聪立即说:“肯定不是,绝对不是。”

“理由?”

少聪说:“那还用说!那叶扒皮出身小门小户,又是那么的牙尖利嘴,得理不饶人,还寸土必争,斤斤计较到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当初城主和公子可没少吃过她的明亏暗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公子喜欢上呢?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少聪努力说服自己。这位漂亮如仙子的叶仙子,是那么的优雅高贵,看起来颇有暴力倾向,却并不影响少聪对她的好感。女人偶尔的骄蛮,其实也是满可爱的。尤其叶仙子对公子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王应辉看着少聪,一本正经地道:“不是同一个人。”

少聪大松了口气。

王应辉又淡淡地道:“怎么可能?”

少聪脑袋里一根叫思路的神经立时断档,木了片刻,他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小翼翼地问道:“公子,您是在开玩笑吧?”

王应辉唇角勾了起来,说:“你家公子我是不是很厉害?”

少聪:“……”

------题外话------

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被私事耽搁了。我尽量加快速度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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