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捷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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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阳真君哭笑不得地道:“你还真够胆大包天的,究竟是何等的不愉快?令人家父子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

叶晨曦眉飞色舞:“佛曰,不可说。”对当初把王家父子算计得血本无归的丰功伟绩,至今回想起来,还是颇为自豪的。只是如今大家交情不同了,也就只能锦衣夜行了。

少阳真君也没有多问,又说:“既然与王家父子有过不愉快,那你还答应住进王家?不怕被关门……呃……包饺子?”

如画翻翻白眼说:“关门打狗就关门打狗嘛,又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自己的徒弟是什么德性还不清楚么?”

叶晨曦气得切断了空间兽袋的神识。

寒风乍起,吹落一片树叶,刚好落到叶晨曦和少阳真君之间。叶晨曦接过落叶,放在手中无意识地揉弄着,说:“当然怕呀,不过,我如今有了师父做靠山,想必他们不会拿我怎样。更何况,他们还有求于我呢。”催熟灵植于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于王家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了。相信王家父子应该会权衡利弊的。

少阳真君忍下抚额的冲动,轻声说:“王应辉心悦你,你有何打算?”

叶晨曦轻描淡写道:“我想过了,靠婚姻提升实力和竞争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师父认为呢?”两世为人,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社会经验,以及对人性不怎么抱希望的她并未因王应辉的告白而有所改变。她之所于没有急着拒绝,也正在权衡得失。从古至今,女人干得再好确实不如嫁得好,虽说也有个别的例外,但大多数情况下,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不得不让人承认,这个世道,想要靠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着实困难,如果能拥有走捷径的现存的机会,何乐不为呢?

靠婚姻改变命运,提升竞争力,不止是女人的专利,那些凤凰男不也是这般想法么?

少阳真君便是少数中靠个人奋斗才有了今日的身份和地位,但他也不是那种清高到不识人间烟火之人,他也认为,既然有走捷径的机会和条件,当然要好生把握。于是便说:“有现存的捷径可走,为师当然不反对。但有一句话,为师也得提醒你,联姻固然能快速壮大自己,但也要有个度。道侣双方需相互扶持,而不是一味的索取,明白吗?”

叶晨曦点头,她当然明白,婚姻类似于友谊,一味扶贫,并不能长久,还是要互惠互利,合作共赢,方是长久之计。

她拥有成熟的思想,也拥有独立的人格主见,自然不会走上一味索取的道路,但让她奇怪的是,师父这么优秀,既然也知道联姻的好处,当初为什么不拐个家大业大的女修回来?至少可以少奋斗三百年呢。

叶晨曦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问。

少阳真君无奈地弹她的额头:“不是不想,而是找不到。”

这下子轮到叶晨曦傻眼了。

少阳真君又道:“你的运气比为师好多了,至少有个王应辉心悦于你。为师颇为看好此人,你要好生把握。”还拍了叶晨曦的肩膀。

叶晨曦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因王焕祖孙三人以及王夫人的到来,只得把话咽了回去,看着王焕与师父寒暄,还在那冥想:原来师父的清高全是装出来的,实际上骨子里和她一样,一旦有捷径可走,就赶紧钻。

忽然鼻子被人捏了把,叶晨曦迅速回神,抽破天又要抽过去,忽然一想到此时的身份,赶紧收了绣花鞋,并收起脸上的狰狞表情,对上少阳真君射过来的不苟同的视线,讨好的笑了笑。

少阳真君无奈地收回眸子,又继续与王焕说话去了。

王应辉本来已做好挨抽的准备,此刻见状,便笑道:“怎么忽然淑女起来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叶晨曦白他一眼,等师父走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阳真君也没与王焕寒喧多久,很快就走了。在临走前,又还特地交代叶晨曦,要她不可在王家淘气,办完了事,就赶紧回门派,不得耽搁。

叶晨曦还未答话,王应辉已回答道:“真君放心,等事情已了,我一定亲自护送晨曦回逆风派,把她全须全尾交到您老人家手上。”

叶晨曦白他一眼,咕哝道:“你倒是打蛇棍跟上。”

王应辉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已用行动表明,他对她确实是誓在必得。

少阳真君也笑了笑说:“那晨曦就交给你了。”

此时天边鱼白肚已逐渐被苍青色的天空取代,寒风虽然凛冽,但清晨的空气清新,冷空气吸入肺腑,只觉精神一震,昨晚没能睡好的疲态一扫而光。

目送少阳真君升空的飞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目光尽头,纯新真人便对王应辉道:“好生招待叶小友,不然唯你是问。”对叶晨曦又是另一副慈爱嘴脸,“小友是王家的贵客,此番前来助我王家,务必把王家当成自己家。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阿辉。”又对王焕说,“叶小友是我孙子的贵客,你可别总是摆着你城主的臭架子,要是让我知道,看我不饶你!”

王夫人也看了王应辉一眼,说:“听到你祖父的话了吧?不许仗着自己是主人就欺负人家小姑娘。”又笑眯眯地对叶晨曦说,“小友是阿辉的朋友,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千万别拘着了。有什么需要,吩咐身边的侍女,或是直接吩咐阿辉便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王夫人是怎样的性格,至少初次见面,印象还是不错的同,对自己也满热情,叶晨曦也尽可能地表现出温柔端庄的一面,说:“夫人客气了。”

王夫人又说:“叫什么夫人,没得见外。你是阿辉为数不多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晚辈,就叫我伯母便是。”

叶晨曦有些不好意思,仍是她从善如流:“伯母!”

“哎,真乖。我也不与你见外,我也叫你的名字吧,你叫晨曦是吧?真是个好名字呢。”王夫人道,“我住在清音堂,平日里无事,就来清音堂找我。眼下时辰不早了,老太婆要去练功了,你们年轻人就自便吧。”然后拉着王焕和纯新真人走了。

王焕也说了句:“小友尽管安心住下来,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阿辉便是。”

很快,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仍然凛冽的寒风在空气中肆虐。

只剩下王应辉和叶晨曦二人时,叶晨曦又觉得气氛忽然凝滞,似乎有股尴尬的氛围索绕二人之间,甚至连对视他的勇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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