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理压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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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辉此时也顾不得鼻梁上的疼痛,刚才他像个登徒子似地看着她,确实有损往日形象,心头也倍儿尴尬呢。只好转移话题,说:“这衣服可还喜欢?”

叶晨曦低头看了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光华的裙子,说:“喜欢。”

“那为何不愿穿?”

叶晨曦说:“太累赘了,好看归好看,就是……不大方便。”要不是有长长的宽袖拖累,他这张脸保证要被绣花鞋抽扁。

王应辉说:“不方便打架是吧?”

叶晨曦白他一他,说的不是废话么?

王应辉笑道:“一般这种衣服,都是参加席筵或会客时所穿。一会儿家父家母,还有族中各位长老都要出席参加,自然要穿好看些。”

叶晨曦这才发现,王应辉也换了一身衣袍,不若在密境时低调到寒酸的打扮,米白束腰长袍,外罩浅紫色刺绣薄纱,华丽飘逸,头簪玉冠,活脱脱的世家贵公子是矣。再看自己一身同样仙气飘飘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是太华丽了,我穿着有心理压力。”

王应辉笑道:“怎会,你穿起来可好看了。简直是化腐朽为……”忽然捂着嘴,懊恼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晨曦喷笑,这家伙向来毒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友好了?她都还不习惯呢。

“别耍宝了,这衣服真是你做来赔我的?”

“是。因为不知道你的尺寸,做得较宽松些,也不知是否合身。”

“还好,刚刚合身,我很喜欢。”叶晨曦低头看着这华丽的衣料,说,“只是你也太奢侈了,浪费了不少冰灵丝吧?”

“也没多少,你喜欢就好。”

叶晨曦又拿白眼瞟他:“冰灵丝虽好,但我要的是天蚕丝。”

王应辉用嘴巴呶了呶她身上的衣服,“难道你没发现,这衣服里最层是由天蚕丝制作的吗?”

叶晨曦赶紧检查,并撩起裙子最底层,最里一层是奶白色的颜色,果然是天蚕丝制作。不由心疼地道:“你这个败家玩意,怎么就制成裙子呢?多浪费呀?”又赶紧捡查上衣,并把衣领的一角翻开来,最里层果然也是天蚕丝的料子。

王应辉喉咙滑过不易察觉的声响,赶紧说:“咳咳,虽然让我大饱了眼福,可好歹还是要顾忌下,你眼前站着的可是个男人啊。还是个正常男人。”

几名侍女垂头立在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少城主果然对这位仙子有意思,幸好刚才她们没有做小心机。

而依在跪在地上的那名侍女似是体力不支,身子歪在了一旁。

可惜的是,王应辉仍然没有看到她,眼角都没有给她一个。

叶晨曦掀领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放开,并抚平领子,又理了理刚才因翻领子而露出的小片肌肤,以及内里的嫩黄色抹胸。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王应辉:“你看到什么了?嗯?”

王应辉赶紧说:“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叶晨曦顺了口气,说:“亏得你是王家的少城主,有的是金山银矿,不然照你这样败下去,迟早要完蛋。”天蚕丝啊,多么稀有的东东,制成贴身衣服穿在内里,比设计成裙子节省布料多了。这裙子,都可以制两件甚至三件。心头真的要滴血了。

王应辉说:“这样不好吗?全方位保护呢。又在天蚕丝外头添加了冰录丝的面料,穿上它,不管是参加席筵,还是去打架都不用怕了。”

叶晨曦赶紧摇头:“不说这天蚕丝,就是冰灵丝,要是弄坏了一点点,我还不得心疼死呢。”

“弄坏了也没关系,我们王家别的不多,就天蚕丝还是有的。”

叶晨曦双眸一亮,但很快又正色道:“我可不像你这么富有四海,哪舍得穿这么贵重的衣服打架。”

“我如今也精穷了,还指望你搭把手救我呢。”王应辉笑着说。

最终,叶晨曦没舍得把衣服脱下来,天蚕丝和冰灵丝制成的羽衣,又美又仙,傻子才不要呢。

不过这身衣服也不适合穿去参加王家的家宴,于是叶晨曦不顾王应辉的反应,忍着心痛,把叶玄夜给她制了一件颇为华丽的冰灵丝面料的羽衣,广袖宽裙,高领束腰,即有仙子般的飘逸,又能衬出女子温婉柔媚的气质。稍稍拾掇下珠饰,便随王应辉驾着法宝去了席息厅。

而跪在地上的那名侍女却傻眼了。

好在,叶晨曦临走时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对王应辉似笑非笑地说:“你们家这个侍女,好像挺喜欢跪的。只是我不喜欢,你还是把她调走吧。”

侍女眼巴巴地看着王应辉,做出摇摇欲坠的动作。

王应辉眉头拧了起来,说:“好,我知道了。”又对叶晨曦说,“时间不早了,走吧。”

……

一路上,叶晨曦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我只要天蚕丝衣服,你却给我整了这么一件衣服,这与你的脾性不符啊。”

王应辉看着她,目光温柔:“有句话不就叫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吗?”

此时的行贺都城,已经是寒冷冬季。行贺都城四季分明,夏季热得喷火,冬天又冷得恨不得吃火。

此时风雪席卷而至,寒风刮在空气中,都带着呼啸的风劲,冰渣化为雪片扬落,在这片雪景中,衣着华丽身披玄黑毛领大披氅的男人,身在半空,驾着一把宝蓝色飞剑,风雪吹过发丝,翻起袍摆,拂过衣袖,宛若九天下来的翩跹贵公子,俊得窒息。

而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贵气男子,却又用温柔似水的眸光,正向她告白。

叶晨曦心头一紧,她从来没有向往过更没稀罕过爱情的脑袋,仿佛骤然被人敲了一下,都变得迟钝了。不敢看王应辉深眸款款的眸子,她赶紧转过头,望着远方,干巴巴地说:“放长线钓大鱼是吧?”

王应辉轻笑一声,自从在密境中向她表白后,与她说话再无之前的紧张,尽管知道她在左右而顾其他,也不着急,说:“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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