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情,流水无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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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曦回到叶家没几天,也打听了其他家族的近况,虽然叶家这些年发展良好,但其他家族同样在发展,只不过,大都没有叶家发展得这么好罢了。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叶家的壮大,更要谨防其他家族的使坏。

叶玄夜也被叶天明等人叫去,至于说了什么,无人得知,叶晨曦也未多问。

这日,叶晨曦正在屋子里看《道法心经》,丫鬟灵芝手持一张请贴进来,递给叶晨曦:“小姐,沈家二公子沈含珏送来的请贴。”

“沈含钰?”叶晨曦倒也惊讶了一番,从相看不顺眼再到后来密境中的患难与共,那些不愉快也都烟消云散,后来大家握手言和,眨眼间,又有近十年没联系过了。

叶晨曦拿过请贴,大意是言及少时伙伴大都各奔东西,虽偶有联系,却也多年不曾团聚,

问她明日是否有空,想请叶家诸兄妹去沈家小聚。

随后叶玄夜便来了,原来她们都收到了沈含珏的请贴,便过来问叶晨曦,明日是否前往。

“去,到底也曾一道患过难,并还相处愉快。”叶晨曦又问,“对了,沈含钰如今修为如何了?”

叶玄夜回答:“我才回来,每天事儿那么多,哪有空问。明日见了不就知道了?”

本来沈含珏把叶家诸兄妹都邀请了,但叶子军和叶子宁都在闭关,叶曙光还未回来,叶夕阳陨落,叶子寒叶子宽还没有回来,叶未央以“一路赶回来有些累,需休息”为由拒绝了。故而,今日前往沈家的叶家兄妹,也就只有叶子寞,叶玄夜,叶辰中,叶晨曦,以及叶子宏,叶子宫六人。

“什么一路赶回来累,分明就是瞧不上沈家的家世。”叶辰中在叶玄夜叶晨曦耳边小声嘀咕着,“十六姐这个人,如今变得可势利了。别人巴结她呢,她瞧不上,不屑一顾。她想巴结的人呢,对她也是不屑一顾。你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就不能与身份相当的人交往?非要削尖脑袋往高处挤,人家又不屑理她,何苦来哉?”

叶晨曦淡道:“人各有志!”

叶玄夜也说:“十九妹此言极是,人各有志!”

叶晨曦又用手肘抵了抵叶玄夜的腰:“对了,十六姐可有送你贺礼?”

“还没有给呢。”叶玄夜笑着笑说,“没什么交情的同门都能走二百四的礼,想来自家姐妹,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叶晨曦大笑:“那你可就赚了。”

叶玄夜双手搂着她的脖子说:“还是十九妹最大方,竟然给我送了一颗五千年份的朱果,谢了。”

叶辰中道:“十九妹,都是姐妹,不能厚此彼薄哦。到时候我成亲,你也要送我一样的。不然我会眼红的。”

叶晨曦白她一眼:“放心,不会少你的。但前提是你得有人要。”

叶辰中气道:“瞧不起我是吧?你等着,改明儿就给你找个姐夫回来。五千年份的朱果,我等着呢。”

叶晨曦乐了:“成,我等着。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要是为了哄我的朱果就随便找男人嫁,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耳边传来轻笑,叶子寞对叶子宏叶子宫说:“也只有十九妹才能镇得住十八妹。”

叶子宏笑道:“十八姐就该十九姐这样的人镇着,不然铁定翻天。”

叶辰中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说笑间,诸兄妹已来到沈含珏家,一翻契阔不必提,虽说大家已有十年没见过面,刚开始略有些生疏,但上了酒桌,很快就热闹起来,因时间而引发的疏离,也烟消云散。

沈含珏之前断掉的腿也长了出来,也进阶到通玄初中期。虽然沈含珏说得轻描淡写,但大家都清楚,在断了一条腿的情况下,还能在十年的时间里,拥有如此成就,除了天材地宝外,他本人肯定付出了常人不可想象的艰苦。

十来年不见,大家都各有际遇,沈含珏变得越发沉稳内敛,面上已略有风霜之色,但眉宇越发变得坚毅。他打量叶家诸人,叶子寒三兄弟也都变得更成熟了,虽然还未进阶通玄,但元神饱满,进阶通玄应该是迟早的事。大概是即将要做美娇娘的缘故,叶玄夜还是老样子,美艳不可方物,一频一笑间,尽显凤阳城第一美人的风华。身上脸上,毫无岁月留下的痕迹,仍是当初那个二十上下的年纪,风华正茂,青春无敌。只是气色虽好,眼底却略带青影,按叶晨曦所说的“婚前恐惧症”发作。

叶辰中虽稍弱于其姐,但那娇嫩的肌肤让她看起来仿佛像没长大的孩子,这样的年纪,还能拥有这等天真憨厚,应该是一路顺风顺水的缘故。上有家族庇护,下有兄姐们的爱护,难怪还能保证这等天真纯粹。

至于叶晨曦,沈含珏深吸口气,叶家兄妹中变化最大的,莫过于这个有着废材名声的叶十九。

可就这么个叶十九,却是叶家的另类,拥有最差的根骨,却拥有同等年纪所不俱备的高修为,天知道,为了追上她的步伐,这些年来,他每一时每一刻无不在努力修炼,生怕与她渐行渐远。

得知叶玄夜要结婚的消息,他比谁都高兴,因为他知道,她们姐妹感情好,叶晨曦肯定也要回来参加婚礼。在约她之前,他有不少话要对她讲,可见到本尊后,看着仿佛脱胎换骨的她,巧笑倩兮,顾盼生辉,面对自己,有惊讶,有高兴,有朋友间的关怀和喜欢,也有见到故人的喜悦,唯独没有他所希翼的那种喜欢。

席间,他试探性地放出想寻个情投意合的道侣的消息,她脸上只有惊讶和了然,甚至还对兄姐们说,让他们帮忙留意下凤阳城各大家族女修的品性和为人。

窗外寒风乍起,嵌壁上白烛摇曳,孤光于室,虽宾主喧闹,终究冷清,只得独自垂泪,无人问津关注。

深含珏心中苦涩,他知道,他与她之间,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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