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情不知所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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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当初在沧澜城外的魔域战场上号称剑狂!这个名号是他纵横战场斩杀无数魔族积累无数战功换来的,随着他的战功积累,在沧澜城出入所用的身份牌子也换了几次,如今他身上出入沧澜城的身份牌子早就换成了高级身份牌,带着洛南向城门走去,对城门守卫亮了亮身份牌子,就畅通无阻的进了城中。

在沧澜城中徐平自己有一个住处,他以前在魔域战场上往往一呆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等到手上积累的战功足够并且携带的物资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回到沧澜城,进城以后交割了战功然后购买一批物资,接下来就在自己的住处休整两三天,过两天安安静静无人打扰的生活。

徐平的住处在沧澜城城南的一角,是一个不大的小宅院,宅院虽小但徐平一直都整理的十分清爽,而且他是直接用战功购买下来的,这个宅院是他的私有物品。

领着洛南一路来到自己几年没回来的住处,这栋小宅院一切都和当年他离开时没太大区别,除了积下了厚厚的灰尘和院子里的许多枯枝败叶之外。

徐平随手施了一个小法术涤尘术把房子清扫干净,对洛南道:“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真君府一趟就回来,然后带你在城里的坊市逛逛。”

说着徐平将变得巴掌大小的三头青蛟小青放了出来让洛南照看,见洛南答应乖乖呆在家里,这才放心的离开。

就在徐平离开住处不久,他宅院所在的巷子里走进来一人一骑。

这一人一骑若是远看的话就好像是一团烈火一般,人是一身火红的皮甲战裙,胯下所骑着的是一匹全身火红的骏马,这条全身火红的骏马四条腿上和腹部两侧赫然都长着鳞片,显然不是一般的品种,多半有着龙族血统。

骑着火红骏马的红衣人赫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年轻的红衣女子容颜娇美,但眉宇间却似是笼着一层淡淡的愁绪,她骑着火红骏马缓缓走在巷子里,一双眼睛却似乎没有焦点一样,仿佛在走神。

这个年轻的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六年前徐平刚进沧澜城就因为购买精金指环发生冲突的澹台萍儿,原本是两人之间发生冲突,结果却是追求澹台萍儿濮阳世家子弟濮阳云无事出头,结果被徐平给教训了一顿。

时隔六年,当初青涩的炼气境五层修士澹台萍儿赫然已经是通神境五层的修为,这样的变化虽然不像徐平那样逆天,但也只能用惊人来形容。

能够有这样的进步,虽然一方面澹台萍儿的天资确实不凡,另一方面也是她的师傅颜倾池和她背后的澹台世家全力以赴的帮助,大把资源砸在了她身上,但同时也是她这六年在魔域战场上疯狂磨练自己的结果。

尤其是三年前听说徐平被魔族南幽侯抓走之后,澹台萍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原本是在魔域战场上呆上一个月就回沧澜城休整一段时间,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成了三个月四个月才离开魔域战场一次,并且每次离开魔域战场时几乎都是带着一身的伤。

原本性格开朗活泼的她变得沉默寡言,即使回到沧澜城里休整也很少会露出笑容,除了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她几乎都不怎么说话了。

这样的变化看在澹台萍儿的师傅颜倾池眼里,这位通神境八层的大修士虽然心中焦急但却很理解徒儿的心情,因为多年前的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遭遇。

她不知道自己的徒儿是什么时候对那个被称为剑狂的年轻剑修有了情愫,颜倾池也并不关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喜欢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事情,数百年前,初出火云宫自己不也是一样,只是一面之缘,从此误了终生?

当初作为火云宫的真传弟子,颜倾池根本不需要到沧澜城这样的前线来呆着的,她不顾师门的反对来到沧澜城并且一呆就是数百年,从一个修真军中的普通女修到沧澜城两大副将之一,只是为了那个战死在魔域战场上的他而已。

所以颜倾池能理解自己的弟子,她虽然为自己的弟子担心,但她也相信澹台萍儿能和自己一样,把这份铭心刻骨的情愫和遗憾化为动力,推着自己一直前进。

澹台萍儿从魔域战场上下来已经修整了五天,今天是她再次踏上魔域战场的日子,她像之前多次一样,来到这个巷子里看看他的家,虽然知道那个小宅院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但她仍然会来到这里看一看。

六年前见过一次之后,其实澹台萍儿在后来三年中又见过徐平好几次,但每次都是匆匆的见到,甚至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很少。

每一次见到徐平的时候这个与众不同的剑修似乎都比之前强大了一些,她看着他变得越来越强,听着魔域战场上的修士们开始传说他的名字,听着他被人称为剑狂……

她听到自己的师傅和很多前辈对他赞许欣赏有加,连叶真君都对他十分看重,每一次听到他的惊人战绩的时候,在澹台萍儿的心里都会有着与有荣焉的小小自豪感,尽管她实际上和他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当知道他被魔族魔侯抓走的消息时,澹台萍儿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当这个消息确认了以后,澹台萍儿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在那一刻,她有一种什么都不存在了的感觉,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的感觉。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从浑浑噩噩的情绪下挣脱出来,然后她就开始了疯狂在魔域战场上磨练,每杀死一个魔族,她就觉得好像为他报复了一点仇恨……

火红骏马打了个响鼻,把澹台萍儿从茫然的情绪中惊醒过来,她的眼睛望向巷子尽头的那家宅院,然后她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那家宅院的门,它是开着的!是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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